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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捷運的時候旁邊搖搖晃晃的孕婦看起來就像隨時要生產的樣子,
瞪了面前裝睡的男生一眼,我覺得台北讓人想吐。
讓座標語在他頭頂持續以後現代對人情冷漠的深層焦慮呈現中產階級的高段笑話。
這一幕看懂和沒看懂的意外都有了相同反應,
看不懂的一樣無感,看得懂的已停止掙扎。

轉彎的時候可以用一種很折疼的方式看見車廂最後一節,
那裡的人並沒有什麼差別,不管再怎麼擁擠,幾百雙眼睛就是有辦法不交集。
疲憊,厭煩,失去耐性,放空是今天最後一個善良表情。
不去看了無新意的宣導廣告,我們包裹在灰黑色鐵皮裡向不同心願前進。
而那裡你是不是也為誰悄悄留住一朵閃閃發亮的靈魂?

我時常在他給的地獄裡想起和別人的天堂,
而因此對痛苦感到放心。
放心我並沒有成為和你一樣為了舒服生活而隨便感受的聰明人。
放心繼續為他每個高高低低的情緒活生生扯痛自己。

所以我最深刻的難受是我最深刻的難受竟然還撐得住。
我希望你永遠聽不懂這句話,要聽懂的代價太大。

親愛的,你想有人的故事比我們還悲傷嗎 ?
我想一定有的,所以我總是等不到那個可以放手的臨界點,然後又多忍耐過了一些。

Jenny說如果像這樣的難過都無法算數,他們又憑什麼藉酒澆愁還叫賣一些自找的B級故事?
讓我這樣說吧,如果有一輩子的悲傷配額,我的給你,但我很希望你永遠用不到。


還有,親愛的Jenny,關於比賽難過啊,我要誠實的告訴妳,我們有一起錯到底的勇氣,
但不見得就能面對另一種重新開始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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